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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確定你要跟我交往? 」 

「嗯。」我點點頭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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瑪利修女    ◎李家同/文

老杜是我電機系的同學,他一直和我們不太一樣,我們念書都是應付考試的,老杜卻不同,他隨便念一下,就可以應付考試,所以他念書永遠念得非常徹底。我們選課的時候總是選容易的,他卻不然,在大學的時候,他就到數學系去選課,而且他也將電磁學念得非常好,遠遠比我們念得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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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是禮拜天。
我躺在病床上瞪著窗外的天空還灰濛濛的,
告訴我現在不超過清晨五點半。

但我閉上眼睛卻無法入眠,隔壁病床上的病患已經開始咳嗽,
陣陣刺耳的聲音穿透我的耳膜傳到我的腦中。

我好睏好想再多睡一會兒,但是我剩下沒多少時間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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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傻瓜 發信站:輔英天使BBS站

記得小時候,死去的祖母曾告訴我一則故事:如果能在草叢中,連續發現到三瓣幸運草的話,你之後遇到的第一名異性,極可能成為你的新娘子......我一直深信不已,就算活到這把年紀仍猶如此。

高三那年,學校舉辦一年一度的園遊會,開放給其它人參觀,校園中到處花花綠綠,有男有女,替「和尚學校」增添不少姿色;而我,亦樂在其中!

買了杯向學弟殺價而來的紅茶,坐在樹下觀望熙來攘往的人群,突然心裡感到一絲笑意,覺得那些人真無聊,不過園遊會罷了,卻特別跑來買一堆既貴又難吃的東西,唉~但舉辦園遊會還是不錯的,可以看見許多嘉女妹妹,雖然以前吃過閉門羹,望梅止渴也好啦!

『給你糖吃。』

忽地,一陣童音傳耳裡,我連忙轉頭尋找來源,映入眼簾的一張清秀白淨的稚顏,黑溜黑溜的大眼盛滿純真,刺得我為心中的情色思想汗顏!

『給你糖吃。』女孩得不到回應,更伸長手臂遞來一顆花生糖。

我接過,問:『為什麼給我糖吃?』

『這樣你才不會拔酸酸草呀!』她露出可愛的笑容,歪斜著頸怔怔瞧我,頭上兩條麻花辮隨之搖晃。

『酸酸草?』我低頭看看手中隨意拉扯的雜草,發現正是酢醬草;舉起手中的酸酸草,我對她說:『就是這個嗎?』

『嗯!』她大力點頭,我突然瞧見在她的左耳垂下,有顆漆黑如夜的痣,十分特別。

『哦,為什麼叫它酸酸草呀?』一時興起,我開始同她攀談。

『就是酸酸草嘛!』她皺皺眉,理所當然卻又不解地回答,我的問題好似困擾她。

這時遠處傳來聲呼喚,尚未聽清,女孩便回過身,跑開了。我楞了一兩秒,才發覺這場邂逅是曇花一現的美;不知怎地,心裡被掏了空,失落感莫名升起.....過了一會兒,忍不住嘲笑自己,怎麼這般多情?

攤開掌中,瞅著那撮酸酸草,移情作用地幻想那女孩的身影:伸長臂肘,遞來顆花生糖,她純真的笑顏,可愛的麻花辮,還有那奇特的耳垂痣!

回了神,再望望酸酸草,嚇然發現在那堆三葉的葉片中,有一瓣最為特別,是四葉草,也就是所謂的幸運草!

我腦中剎那間空白,幼時聽的故事慢慢浮現胸臆,急忙再翻翻手中的酸酸草,企圖連續找到三葉幸運草;說也奇妙,不知是我那天鴻運當頭,還是這株酢醬草突變過多?一瓣.二瓣.....居然讓我一下子獲得三片幸運草~天,真的是奇妙至極!

難掩興奮,我立刻抬頭望向人群,結果那女孩又出現在面前,仍是甜美的笑顏,仍是伸直手臂,仍是一顆花生糖,我忽地眼前一潤,竟感動了。

『給你糖吃。』她說了同樣的話,只是這回直接將花生糖放進我掌心,正巧置於三葉幸運草中央。

不等我反應,她隨如風般消逝,跟著一名婦人離去,想必是帶她來玩的長輩吧!我想追上去,真的,好確認她是否為我今生的新娘;可是我沒有,只待在原地注目她蹦蹦跳跳的背影,大概想下個賭注,如果那神話是真,我一定會再見到她的,不是嗎?

後來,我將那三葉幸運草製成書籤,伴我度過高三和往後的大學生活,甚至一直到我出國留學都還留著;不過在一次狂怒中,它被我扔進密西根湖了,這事容後再談。


其實我並不算完全相信幸運草的傳說,大學期間談了幾次戀愛,可惜沒成功,不是彼此個性不合,就是熱情不再;而且有時我居然會內疚,像隻偷腥的貓或不忠的丈夫般,說來真可笑滑稽。

大概也是這樣的心態,使我對每任女友無法全心全意,她們總是責備我:愛那書籤比愛她們多。

我想,我真是矛盾....有陣子,還挺怨恨祖母告訴我幸運草的傳說,使我生活得這樣苦,但想歸想,書籤還仍是愛惜如命。

大學畢業,當過大頭兵,我便出國攻讀碩士,一方面為了前途,另方面則是逃避情債。

我的前女友自我結束兵役後,便常有意無意地提婚姻,我卻一來身無分文,如何養得起一個家?二來婚姻還不在我的計畫中,不想就此定心;三....心裡仍留著一點期待,想看看那女孩長大的模樣。

結果,我出國,女友在一年不到的時間嫁人了。

問我後悔嗎?當時的確有一點心痛,但辜負的人是我,又有什麼立足點發言呢?只能誠心誠意地祝福她。

在美國,我待了三年,前兩年於語言學校度過,沒辦法,外文能力太差了,直到第三年才正式進入「芝加哥大學」就讀碩士班。

碩一下,漫長的寒假本打算去南美洲玩一趟,可是家人早在一月前便囑咐我回台灣,替即將赴美求學的妹妹辨理手續,只得打消計畫回台灣了。

美國的寒假是在聖誕節前一週放的,台灣則不,所以回到台灣還真有些不適應,整日閒蕩,老爸看不過去,便叫我去他學校-嘉農-指導學生,他們再一星期就校慶。

有事做總比沒事幹好,於是我那段時間都待在嘉農校園裡,重新享受校慶前的興奮和中學時代的氣息。

一天,我沒事便跑去參觀,由於預測會人山人海,因此挑中午時刻前往「奇花異妍」坊觀賞蘭花展。

一盆盆人工溫室栽培出來的蘭花,我緩慢踱步其中,雖然不太瞭解那些花美在何處,但淡淡的花香下,心神彷彿為之悠然,好似可以立即羽化成仙般。

其實多數的蘭花是學生栽種的,另些貴重的「蘭寶」則是地方名士特別拿來展

覽;學生的作品或許沒他們來得豔麗,但擁有平凡中的美,若深谷幽蘭,一如那名削肩瘦身的女學生,她的身影還真像朵待人愛憐的蘭花......

咦?我突然眼前一亮,注視一名身穿白衣黑裙的女學生,她一面背誦手中的數學手冊,一面心不在焉地欣賞蘭花,且走且停,眉頭輕蹙,可以看出她是個在聯考壓力下的犧牲品。

我觀察著她,甚至故意繞道經過她面前,可是她沒注意,兀自看著手冊,最後行至一盆蘭花前,停下步伐,抬頭望著。

茂盛的好奇心使我趨步向前,想多瞭解她。

我站在她身後,過了一會兒她卻往旁移一步,大概察覺我的存在,於是我順理成章地和她並肩而立。

我特別側看她一眼,本來只是稍稍一瞥了,但一樣事物卻吸引住我的眼光,在她俏麗短髮下,耳垂部分顯現一顆漆黑如夜的痣,一如我十年前所見。是她嗎?

真是她嗎?是了,那輪廓還真有點像。

驚訝慢慢化成過往幕幕,逐漸融化我......


是如何和她交談,我忘了,猶記得她若驚弓之鳥,急忙逃去,而我蒼促地塞給她一張名片,緊張讓我失去平日的準則,彷彿又回到十八歲時的青年小伙子,整顆心撲通撲通跳,儘管我已竭力表現鎮定,還是掩不住。

直到她再度像十年前般消失,我才懊惱忘了向她要資料,一張小小的名片怎可能牽繫我們之間的鴻溝與不熟稔?又哪名女孩會打電話給一名陌生男子呢?

唉~失望地低下頭,瞧見一張學生證捨起,是她的!天~什麼字眼都無法容我現時的快樂,像是一件寶貝失而復得般,不可思議,戲劇化極了。

高興過頭,我竟腦中一片空白,簡直不相信自己的幸運....幸運?對了,鐵定是那幸運草所帶來的好運氣。

哈哈哈,我忍不住暗中大笑三聲,有些瘋狂,有些興奮,有些感動......

當晚,利用老爸的職務,查詢到她的電話及個人資料,我明白這麼做很小人,不夠光明磊落,但現實逼人,只能先如此。

撥了電話,她很意外也很詫異,只有一面之緣的我居然為了還她學生證,大費周張地查詢她的資料。

『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?』她語氣十分不快,很明顯地告訴我她不高興。

我說了實話,並請她原諒。『妳別擔心,我真的沒惡意。』

『呵~』正竭力解釋,她反而笑了,真是難以捉摸的個性。『我才不擔心,一來沒家產,二來沒姿色,你在我身上得不到好處的。』

我鬆了口氣,至少她不再是不快,只是....在她話語中有濃濃的愁緒,是一種泠眼旁觀的態度,少了年輕人應有的活力。『妳是不是讀書太累了?』

她頓了一兩秒,幽幽地答:『還好,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。』

『這星期有空嗎?』我衝口而出,迫切地想將她心裡的陰霾掃除。

得不到回答,大概嚇壞她了。

『不是的....我,我只是想歸還妳的學生證,還有....還有....』可惡,我竟然在這關鍵時刻口吃!

『呵呵呵~』她笑得更大聲,道:『不是什麼?還有什麼?』

天,她在取笑我?在我急於博她一笑而發窘的時候?

『妳真撲朔迷離,捉不到妳的下一步。』

『呵~』她笑聲漸歇,我彷彿可以想像她臉上如波斯貓的慵懶表情:既然獵物投降,就該擒掠了。『我明天沒補習,約個時間地點吧!』

我受寵若驚,本以為得費一番口舌功夫,沒想到她卻阿莎力地答應。

『妳幾點下課?如果可以,我開車去接妳。』

『不用了。』她回答得又快又絕,『我不想引人側目,反正只是拿回學生證,一會兒又得回來讀書。』

『哦。』失落感驟生,為她的拒絕傷心。『那在肯塔基,好嗎?』

『五點半?』

『妳方便就好。』

『可以,明天見。』看來她想結束談話了。

『明天見。』

「喀!」一聲,她掛上電話,我卻兀自拿著話筒;長這麼大,很少有女孩子掛我電話,就她這麼性格。

緩緩放下話筒,彷彿這樣做可以與她多些接觸,傻瓜的行為,標準的。


隔天,我五點便站在肯塔基門口,實在無須這般早來,我卻心甘情願,想一嚐那隻請小王子馴服的狐狸的感受,慢慢體會逐漸昇起的興奮,一點一滴凝聚著,再化為巨大的雪球,將我掩埋......

五點三十分,她準時出現我眼前。『發呆呀?』

『啊......沒,沒有。』我居然不知道如何面對她。

『呵~』她笑了,一臉淘氣,恍若又回到十年前的小女孩。『你幹嘛這般緊張?我會殺了你,還是吃了你?』

想到比她虛長幾歲而被她吃定,不由得啼笑皆非;但讓她一笑,心中反而踏實起來。

『妳吃晚飯了沒?我請妳吃炸雞。』我指指身後的肯塔基。

她瞄了眼,皺眉說:『你難道不知炸雞油很多,會使女孩子變胖和長痘痘,你想害死我呀?』我愕然,不知所措,卻見她一下又換了表情,眨眨眼,調皮地接下道:『不過我不怕,哈~』

『真會被妳嚇死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的。』鬆口氣,如果我提早中風或心臟衰竭,有一半原因鐵定是她!

『人生本來就真假不分。』才一會兒功夫,她又帶上成熟的面具,不容深思,她微笑地說:『老哥,你到底請不請?我時間寶貴,五臟廟更是咕嚕咕嚕叫了。』

真是沒大沒小,就算我大她十歲也沒要叫「老哥」吧!但可以感覺出,她已步一步褪去堅殼,接納我了。

點了餐,我們面對面坐著,她安靜地啃食炸雞,偶而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我話,可以看出她並不常讓別人請客:付帳時掏錢給我,拒絕後又迭聲道謝,連吃東西時都懷著內疚。

該如何形容她,一下調皮一下矜持,多變的個性!

『我下週就要回芝加哥了。』我說。

『芝加哥?你在美國讀書?』她好奇地抬頭,臉上盛滿羨慕。

『是呀,老留學生一名囉!』我特地強調「老」字,其實在留學生中,我並不算老,但對一名高中女孩而言,或許真的太老了吧!

『呵~』她一貫的笑聲,『我可沒說喲。』

『心裡這麼想,是不?』我回了笑,等待她的答案,卻等到一臉慧黠的巧笑,天真的我竟希望時間就此停滯,讓我好好久久欣賞她豐富的表情;『對了,妳知不知道酸酸草?』

雖然十之八認定她是當年的小女孩,可是總忍不住再確認一次。

『知道呀,酢醬草嘛!』她喝了口紅茶,漫不經心地說。

天,我果真等到......

『為什麼會叫它酸酸草?』按住蠢蠢欲起的衝動,我握緊拳頭輕聲問;十年前沒得到的答案,今天即將宣布。

她頓了頓,斜著頭顱思考,神情一如以往,最後笑了笑,道:『就是酸酸草嘛!』

『什麼?』我不可置信,又有點狂喜,輕哂:『這是什麼答案呀?』

『呵~沒啦!』她吐吐舌尖,『你吃過酢醬草沒?它的味道就是酸酸的,所以稱酸酸草呀!對了,你怎麼知道酸酸草的?』

『以前有個女孩告訴我。』我不奢望她能記起十年前的事,畢竟她那時還小,所以只是默默在心裡回憶。

『哦。』她應了聲,對我口中的女孩並不好奇。

『妳不問嗎?』

『問什麼?那是你的隱私,你想讓我知道的話自己會說,我不用多此一舉呀!』她的雙瞳亮晶晶,狡獪又無邪,十分可愛。

『乖乖,這麼小就知道欲擒故縱的招術,還用得這般漂亮,長大後可真不得了。』

『君不聞:小時了了,大未必佳。說不定我反而變得更笨!』她自打嘴巴卻不顯懊惱,一副自得其樂。『對了,你回芝加哥後,可不可寫信給我?我從未收過來自外國的信件,想嚐嚐那滋味。』

就算她不提我也打算說,這下倒好,省了功夫。

『當然可以,不過如果妳回信,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不好吧!』

「嘿~』她提身向前,帶著奸笑,道:『會啦,但我現在是高三生,回信晚了,你可不能開罵。』

她鋪路在前,我又如何責備於後?這小狐狸~

『啊,我該走了。』她慌張地看手錶,像灰姑娘趕在十二鐘響時離開王子,行前還回首匆匆道聲:『大哥哥,謝謝你的炸雞!』

看著她的身影離去,這是第四次了;然而我十分明白,她不會再憑空消失手握著學生證,注視上頭原是清湯掛麵的她:一雙大眼,清純的微笑,在心中她似乎已佔了極大份量......

啊,我竟忘了歸還她學生證!急忙站起,才發現她正佇立於樓梯口,臉上是不好意思的紅暈,貝齒含著下唇,艾艾地笑著。

『怎麼了?』我明知故問。她緊閉雙唇,纖指指向我手上的學生證,我仰了仰,她隨即點頭,模樣是說不出的羞澀,難以形容的小女人姿態,我迷惘了。

『喂,我要我的學生證。』待我清醒,她已站在面前,瞳眸怔怔盯著我,突地又說:『有沒有人說你眼睛很美呀?』

『什麼?』來不及反應,她又顧自笑得開心,轉身將走。『等等,妳不要學生證了?』

她回頭,吐吐小舌,『反正三年級了,不再需要,你留著當紀念好了。哦,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,是我見過最美麗的!』說完,眨眨眼,開心地跑掉了。

天,她簡直吃定我了嘛!不知該如何解析那感覺,有點興奮又有點不甘心.....

回到芝加哥,我即郵寄張「密西根湖」的明信片給她,本以為會很久久才能有所回應,沒想到她限時寄來一封掛號信,於是兩地魚雁往返的書信生活至此展開。

偶而我也會撥電話給她,但極少數,畢竟她忙著準備聯考,不能打擾她;另一方面,我自己亦趕著碩士論文及提出博士學位申請考,加上時差關係等種種因素,就算心裡想聽聽她的妙語如珠,或是她的冷嘲熱諷,還是得按捺住。

所幸,有她的學生陪伴,更重要的是,我仍保留帶來幸運的書籤,寂寞或想她時,拿出來看一看,相思之情多少可以減輕。

半年後,她順利拚上一所國立大學,就讀她喜愛的外文系。一陣子,我常常擔心她是否會因外文系的優勢而吸引男生的覬覦,記得以前我也特別喜歡文學院的女孩子,但我的擔心多餘了,至少在她大一這階段。

暑假期間,我沒回台灣見她,而是到美西玩了。在洛杉磯和舊金山待了近一個月,最後經西雅圖回芝加哥,每一站落腳處,我都會選一套風景明景片寄給她,只因她愛收到來自各地的信件,對她的好連在加州的親妹妹都眼紅,怨恨我如此不公平;但說實話,有哪個人不想多寵愛自己的喜歡的人呢?只能言語安撫我妹,請她多擔待些。

我妹人也挺好,知道我除了寫信和打電話外,不敢有所踰矩,馬上提供一堆以前男孩子追求她的招術,鼓勵我向她告白,可是我笑著婉拒了,只為深信「該是我的跑不掉,不該是我的強求不來」,而且不願嚇著她,她還年輕我則年華不再,漸感到年紀差距是種危機......

碩二下,我取得博士資格考,第一個通知的不是家人而是她,我興奮地忘記時差,打了越洋電話給她,她起先神智不甚清楚,沒辦法,凌晨時刻;但一聽見我的好消息,立即開心大叫,在這端還可以聽到她滿懷愧疚地向室友道歉,真的很好玩。足以見得她對我不是沒感覺,否則不會替我如此高興,剎那間我心裡暖烘烘的,像被和煦的冬陽所照耀,眼眶不禁溼潤。

『大哥哥,給你個禮物,你想要什麼?』她笑道。

『妳能給什麼?』我反問,其實最想要的是她此時此刻伴我身邊,與我分享一年四季,喜怒哀樂。

『哎唷,怎麼這麼說,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幫你達成。』

『真的?』她的熱情讓我感動,想了想又道:『一場 PARTY ,特別為我開設的PARTY 。』「只有妳和我」,我在心裡暗暗加了句。

『哇,那只能等你回來,否則怎麼開?對了,你何時回來?快放寒假了耶!』

她的語氣彷彿正期待我快點回去。

『可能不回去了,我要去歐洲。』儘管有所不捨,可是為了以後能夠帶她開開心心地周遊列國,我可以犧牲目前的幸福,只想給她最好的。

『又不回來呀?你已經一年沒回台灣了。』她控訴。

『別這樣,我在歐洲仍會替妳寄回明信片,還有.....』

『等等,』她打斷我的話,微慍道:『大哥哥,我並不貪求你的明信片或其它禮物,這一年來我收到你太多太多東西,我只是想你回來,為你舉辦 PARTY,那是我目前僅能做的,我也想有所回饋呀!』

『好好好,妳先別生氣。』最怕她發怒,我趕忙和言悅色地說:『只要妳有這個心,我便心滿意足,談什麼回饋不回饋?』

『是嗎?你是無法瞭解我心中的愧疚......』她落寞的聲調使我心胸為之一緊。

『別......別想太多,妳不是要替我辨一場 PARTY ?選日不如撞日,電話裡也是可以開 PARTY 的,咱們就現在開,好不好?』我開始口不擇言。

『大哥哥,你耍我呀?』

『不,是真的,我們可以創造首例呀!而且這樣才特殊,用來慶祝我即將成為博士不是更好,妳認為呢?』我知道她口氣雖不熱烈,但似貓濃厚的好奇心已被挑起,所以趁勝追擊,天花亂墜地胡謅一番,說到後來連我幾乎相信置身於一場舞會,擁著她翩翩起舞,亮麗炫目的水晶燈和五光十色的宴會廳......

『天,大哥哥,你太厲害了吧!』她笑,清脆的鈴兒響了。

『現在才知道,這就是所謂的電話 PARTY ,我們首創。』

『嗯,那改天換我當主講喲!』她興致勃勃地要求,像名孩童。

我答應,可惜沒等到那天,一切夢想及準備幻滅了。

過一年,她大二下,我則博一將升博二,算算也二年沒回台灣,心中總有些怗記。於是一天,我撥了電話給她,只聽得她又驚又喜地呼喚一聲「大哥哥」,我心裡原來對她疏於聯絡的怨懟,立即煙消雲散;然而,她接下來以嬌羞姿態說出的消息,卻將我打入比阿鼻地獄更深的地獄!

她有男朋友了,是社團的學長。

乍聞之下,我腦中一片空白,晴天霹靂的打擊,更叫我失了精神,混沌不清,像個稻草人,有殼無魂......

這怎麼可能?在我痴痴等她二年後,卻讓其它男人捷足先登,憑什麼?我忘了是如何掛上那通要命的電話,也忘了是如何度過接下來的日子,總之一切混噩。

待我清醒已經過了一個月,周圍的朋友事後說:那一個月中,我像尊沒有魂魄的傀儡,空盪的軀殼常在夜半時分,驅車至密西根湖畔閒逛,直到凌晨破曉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,繼續做實驗。

就這樣不眠不休,不吃不喝只工作,如果再下去,他們打算拉我去看醫生。

其實我可能持續昏迷下去的。一天,我到處找不到幸運書籤,問了一旁的室友,他說有一晚看我精神亢奮,怕我發生什麼意外,硬是跟著我到密西根湖,本以為我安安靜靜的會沒事,怎知我突地一陣長嘯,緊接著狂怒揍打自己,甚至連橄欖球員的他都攬不住我的瘋巔,正不知所措時,卻見我狠狠擲出一張紙,那書籤即隨風飄落至湖面,一點一滴沉沒,我才開始冷靜下來。

我一聽,飛快地奔出宿舍,駕上車直驅密西根湖,室友被我的行為嚇了一跳,連忙會和其它同學追過來。

到了湖畔,我不顧冷冽的湖水,逕自急步走進湖裡,雪衣吸水變重讓我脫了扔在一旁,不要命地一心想尋覓那書籤,可是那是不可能的!

追來的同學看到我自殺式的行動後趕緊跟著下水,欲拉我上岸,但我竭力抵抗,雙手揮舞濺起不少水花,就是拚命要找回我視同性命的書籤,沒了它,我和她之間的回憶也會煙飛灰滅......

其餘在岸上的人見了這情形,紛紛加入拉我的行列,而我終於不敵眾力,在一陣拉扯後哭喊地給拖上岸,淚和湖水佈滿我蒼白的臉孔,初春的雪花亦零零飄落,融化在我身上,哀淒已不足以形容我內心熊苦。

乾嘔後,我陷入昏迷被送往市立醫院。

住院期間,和心理醫生談了許多次,在洛城的妹妹接獲消息也特地趕來,知道原因後將我大罵一頓,罵到最後哭倒在我身上,我只是笑著安慰她說:沒事!

並要求她別通知台灣的家人,以免他們擔心,然而最終目的還是避免「她」知道我這般懦弱的行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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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譜

午後的咖啡店裡,一對情侶正聊著天,男孩很頑皮地說著今天的見聞,似乎心情很好。女孩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他:「聽你同學說,你會彈鋼琴呀,為什麼沒聽你提起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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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問道:「今年情人節要送我什麼禮物?」

男人懶懶地答道:
「現在說就沒意思了,到時給妳一個驚喜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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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在自己的人生歷程上,都會有承受打擊挫敗的時候,往往旁人也幫不了什麼忙,往往也把自己的故事當成唯一...

茱莉亞從英國回來時,我去機場接她,她回來奔喪,她的男朋友一個月前車禍,隔了三天就走了。

茱莉亞是我大學的學妹,我大三從學校宿舍搬出來,就在她們家租房子,因此跟她和她的家人很熟。

我那時候就認識她男朋友,他叫阿寶,常常來茱莉亞家。

他們從高中就認識,交往很多年,原本下半年茱莉亞拿了碩士學位回來就要結婚,不過現在一切改變了,因為一個酒醉駕車司機的迷糊,一個陪茱莉亞生活很多年而且計畫要繼續陪伴下去的男人,就這樣毫無預警地憑空消失。

我們都擔心茱莉亞,茱莉亞的媽媽打電話告訴我車禍的事情,提到茱莉亞就忍不住啜泣。

「累不累?」我在出境大廳看見茱莉亞,接過她的行李。

「還好。」

我不知道說什麼,她看起來不好,墨鏡始終沒有摘下,我們一路無言。

她男友出殯我也去了,我一直掛念著她,但是那一天她卻意外的顯得平
靜。
墨鏡之下臉上沒有一絲淚痕。

我有些訝異,能夠讓一個人平靜地面對一個重大的變故的原因是什麼呢?

我們一直都沒有機會深談。隔天我得到大陸出差,茱莉亞得回英國繼續拿學位。

「寫mail給我。」公祭結束,我跟茱莉亞說。


昨天,我終於收到茱莉亞的mail了:

學長:

謝謝你去機場接我,還有為我所做的一切。

阿寶走了之後,直到現在,我才能靜下心來,回想跟整理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。

這一刻,我還是很難相信,阿寶就這麼走了。

他車禍前兩天,我們還在通icq,那幾天我在準備期末考,很煩,我跟阿寶說,我不想念了,煩死了。

阿寶說,好啊,那趕快回來嫁給我當少奶奶。我笑他說,你那一點薪水怎麼夠養我。阿寶說,少奶奶有很多種,你可以當清心寡慾的那一種。我說,我才不要呢。

阿寶逗我的,當初是他鼓勵我出來唸書,他也知道我想拿到學位回去。只是萬萬沒想到,我再也沒有機會當阿寶的少奶奶了。

其實,只要阿寶還在,我可以當一個什麼都不要的少奶奶。

媽媽從台灣打電話告訴我阿寶的事的時候,我腦子一片空白,她在電話那一頭說著說著就哭了。

我掛上電話,從起居室走回房間,把門 鎖上,不曉得過了多久才意會過
來,阿寶車禍走了,他不會再跟我通 icq,他沒有辦法娶我當少奶奶...

我開始放聲大哭,旁若無人地一直哭。我的哭聲驚動了室友,她不停地敲著我的門我也沒有應,我趴在床上哭,一直哭到睡著。

我半夜醒過來。 隔天我還有一科主科要考,我還沒唸完。我醒來念了半個小時,然後想到阿寶,又哭了。

我就這樣一邊念一邊哭,一直到隔天考試,連寫考卷的時候也邊哭邊寫,教授還跑來問我:題目有這麼難嗎?我濕著紅腫的雙眼,用很重的鼻音對他說:Please leave me alone!!

這是上帝開我的玩笑吧,我最心愛的人走了,我沒有在他身邊陪他最後一程,卻在準備一個愚蠢的考試。拿到學位又怎樣呢?阿寶能夠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嗎?

那一天考完,我一個人騎著單車來到學校的後山。

熬夜了幾天,又哭了一晚,我累了。

在一段很長的草地斜坡,我意識到,往下的路我都得自己一個人走,阿寶不會再陪我了,不會再和我分享生活,不會再有一個人可以讓我任性耍賴了...

我突然覺得接下來的日子自己一個人無以為繼,我閉上了雙眼,兩手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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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我又和我最愛的他,大吵,天翻地覆的吵著。

「為什麼妳總是一副無所謂!」
「罵我也行,能不能不要在這樣無所謂?」
「求求妳罵罵我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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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情,收不到訊號

「您所撥的電話,目前收不到訊號..」頹然放下電話,放棄留言,深怕自
己一不小心就將綿長的嘆息當作發語詞。

想念,是難以藏匿的情緒,在心底鼓譟叛逆,於是,我放任自己撥了無數通電話給他,在分手後的第二十八天。

打電話給他做什麼?朋友看著皺眉頭的我,小心翼翼地問。

我也說不上來,絕非想重修舊好,畢竟分手不是兒戲,我們也錯過了玩切八斷、打勾的年齡。

或許,只是想問他一句,「你好嗎?」也或許言下之意是,「沒有我,你好嗎?」

更或許,我是想知道,「沒有我,你怎能過得好?」

「您所撥的電話,目前收不到訊號 ..」當我在紙上畫下第十七個正字,我告訴自己該停止這瘋狂的遊戲,因為,每完成一個正字,心上的缺口益發難以粉飾。

但是我卻無法讓自己停止想像;想像他在某個我無法到達的世界裡盡情歡笑;想像他在沒有我的沙漠裡找到他渴盼已久的綠洲;想像他在擺脫我的蔚藍海洋裡下錨停駐。

嫉妒逼人發狂,想像要人自殘,我將第三杯黑色俄羅斯一飲而盡,雙頰泛紅得像是濃妝豔抹、惹人發笑的小丑。

「回家吧?妳已經醉了..」朋友攙著腳步搖晃的我走出昏暗的Cafe,我還不死心地按了重播鍵。

「您&所撥的電話,目前收不&到訊號&」對著話筒,我牙牙學語似地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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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來說自己忙,哪有空陪她?其實他有的是時間,只是不肯花在她身上罷了。

大學時代,他總是忙著唸書和社團,好不容易等到寒暑假,他又忙著打工賺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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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看見她,是在醫院裡。她是個護士,是個骨科醫生的得力助手。他是個病患,因為車禍撞斷了腿骨。

她是個護院剛畢業的大女孩。家在桃園,一個人到台北的醫院工作。他是個研究所一年級的小男人。家已經移民加拿大,一個人在台灣念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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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們家巷口,有一家泡沫紅茶攤,叫做"六米巷"。為什麼叫六米巷?我也不知道,叔叔說是因為第一家六米巷就是開在一條叫做"六米巷"的巷子裡,所以叫做六米巷。叔叔還說那條巷子就在宏總電影院旁邊,縱使我從來沒有在那邊看到任何路標寫著六米巷三個字。

從以前我就常常去六米巷買飲料,也因此跟老闆認識,我總是管老闆叫叔叔。叔叔也教我搖泡沫紅茶,甚至有時候叔叔有事情離開還會打電話叫我去幫忙。也因此六米巷成了我每天必須報到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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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雛菊,一直是聖潔的代表…

我從小就在所謂資優班長大,不但資優,還是舞蹈班,班上三十位女同學全是經由智力、舞蹈能力,從三百多位徵選人中挑選而出。

國小六年,就那樣和其他二十九位女同學一起長大,在我的生活圈,除了爸爸和老師,我沒有很大機會去接觸到男性;在我的國小生捱,男生是外來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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